当然了,席巴这种对着自己亲儿子还装模作样的父亲,在明面上必不可能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他回答道:“奇犽是认真的,我这个做父亲的看他眼神就知道了。”

        我于是回去研究奇犽的眼神。

        奇犽赏了我一脑崩儿。

        在我短暂的鸟生中,头一回从食物中尝出味道来,是痛扁伊尔迷之后的某一天,我坐在他们揍敌客家的饭桌前,挨着奇犽吃午餐的时候。

        我被口腔中难以忽视的异常感刺了一下,吓得一个激灵。

        一旦习惯了吃什么都毫无体验,仅仅是机械地放入口中、机械地咀嚼、机械地下咽的流水线工程,即使多出一点变化也会格外明显。

        即使没有经过实验,我仍然可以确定自己这具身体对毒素有抗性,所以之前也对基裘他们提过,不必特意因为我而改变用量,饭菜就像平时那样准备就好了。这段时间我若无其事大口扒饭的样子也证实了这一点。事到如今,已经不会有人再怀疑本鸟人勇者的毒抗性了。

        ……话又说回来,倘若他们真能找到连我这个幽灵鸟人也能药倒的剧毒,肯定被我当成御用安眠药、批发打包带走吧。

        基裘关切地问我:“是不合胃口吗?”

        她的声音有些诧异。我此前完全没有显示出一点对食物的好恶,这道菜我也不是第一次吃,突然之间反应这么剧烈,换谁都会觉得奇怪。

        我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料理难不难吃这种事其实怎样都好,我会觉得不合胃口这件事本身才是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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