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冷汗濡湿了衬衣,中年男人如同从水里被打捞上来一样,他颤颤巍巍掀开眼皮,将眼睛睁开一道缝。

        手杖被甩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安静的房间显得尤为刺耳。

        蔺珩甩开了裴继的手,他的胸口起伏,脸颊染上一点红色,眉头紧蹙,冷声道,“裴继,你疯不要拉上我。”

        助理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按着男人的手都松了些许,他从未想过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违逆裴继。

        虽说裴继万事都是平淡的模样,但在他为裴继办事的这几年里也算对裴继的秉性有所了解。这个世界上敢违逆裴继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死人,一种即将变成死人。

        但很显然眼前那个年轻人不属于以上这两种范畴。

        裴继对蔺珩的表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把地上的手杖捡起来,然后凝视蔺珩紧紧蹙起的眉宇道,“你在不开心。”

        “任谁半夜被叫过来看你在这里发疯,都会不开心。”蔺珩冷冷说。

        “这是惩罚,蔺珩,我说过了。”裴继表情依旧平静,“你还没有给我解释为什么这周没来上班。”

        “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让我解释为什么这周没有来这里吗?”蔺珩问。

        裴继没有回答,然而蔺珩从他的表情看懂了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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