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自己已经找到了最优解,往常在公司他只负责找到方法,剩下的一切不用他说自有人来配合,然而蔺珩不是他的下属,闫辰川只能试图说服他,平静理智,客观分析,宛如在开研讨大会,“蓝调兼职费用很高,但是这份兼职已经影响我们的感情了。蔺珩,我希望你换掉,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他甚至想对蔺珩说,你也没必要这么努力学习,有什么必要呢,从A大毕业的热门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进他的公司也进不了。蔺珩明明可以和他恋爱就能得来这一切,这么稳赚不赔的买卖,他想不通蔺珩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多少人,乞求他施舍,他抛出一枚金币就能让一群人为他低入尘埃,跪在地上捡拾。可是只有蔺珩,他主动奉上,蔺珩也不愿看一眼。

        “你想包养我,闫总?”蔺珩皱了下眉,然后嘲弄道,这是他极少用的语气。

        闫辰川听到倒笑了,他道,“我当然想包养你。”

        “我包养你,就不会在这里和你吵架了。”他又说。

        包养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让你辞职,让你乖乖听话,也不用学会克制忍耐,也不用忍受想见面却无法见时的迫切和无休止的焦虑。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谈爱是最奢侈也是最没必要的事情。明明只需要洒出一些钞票,就有大把随叫随到的美人殷勤地献笑,没有争吵,不会忽冷忽热,不用费尽心思的讨好,也不用站在夜风里等候那么久饱受怀疑的折磨但只等来疑似的背叛。这些做法看起来太过愚蠢,所以当时楚向歌和魏羽琛才会无比震惊他的认真,真是吃饱了撑的才找罪受谈恋爱啊。

        “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更爱我的钱。”闫辰川说,他的身子前倾,高大的身材仿佛一座山压下来,他的目光带着纯正的疑惑,问,“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蔺珩?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能放弃你的坚持。”

        他已经学会了克制,克制多疑,他也在模仿,模仿正常情侣中的忍耐,忍耐欲望。他已经很努力在像一个正常的人了,他还能做什么,他还要做什么蔺珩才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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