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听这话的时候苦中作乐地想他已经做过了,大概在找到自己之前流浪者应该不会做其他出格的事。他清楚无论痕迹抹除包括反侦查做得多好大概都无法阻挡前执行官追来的脚步,这在前执行官眼里大概是如同猫捉老鼠一样的游戏,之前相处时大抵流浪者也是没想故意躲他才能让他找到,否则青色的幽灵完全可以轻易藏进阴影里不再见他。
金发的旅者选择躲进了雨林,雨林繁杂的状况可以成为他的保护色之一,况且雨林中人烟稀少,空虽然一直带着嘴套但也不放心,借雨林来防止自己防止伤害其他人可能性的出现。旅者因为怕多留下除不掉痕迹也不敢多安置生存用品,累了就找树洞或者爬上树干和衣而眠,饿了就随便烤烤背包里此刻吃起来像橡胶一样的肉勉强满足生存需求。他也不敢在一个位置多停留,反正也不是需要目的地的行程,每天空随便树一个树枝看它倒下的方向就决定往哪个方向走,他数着日子想自己躲了几天,离远看到庞大的蘑菇群才发现自己已经又马上要到无稠林了,在外围森林稀少的树王圣体菇多了起来。
今天是雨林里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空好心情地在一个一人多高的枯木旁蹲下伸手去摸颜色鲜艳的树王圣体菇,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打趣流浪者身上衣服和他那顶华丽的大帽子的配色与树王圣体菇很像,那时说出玩笑话倒也没曾想现在他真的有一天蹲在蘑菇旁看着蘑菇有一种睹物思人的感觉。
在一个人经常独处的时候,自言自语的频率就会升高,空也不例外。旅者看着树干坐下,戳着树王圣体菇微硬的菇盖小声嘟哝:“我拒绝了你同类的亲近还忽略了他直接走掉,再见面他会以执行官的规格办了我的,你到时候能不能帮我说说话啊?”
“在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戴嘴套的小狗。”
熟悉的清冷声音在头上响起,空一抬头就看到许久未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像只猫一样蹲在树干上面,他甚至为了不让自己的影子惊到空而控制了蹲的幅度。旅者惊得连滚带爬地就想起身逃跑,但少年从上至下控住他的动作又稳又狠,精准地落在他身前一个身位勾手把他摔在地上,然后立刻欺身而上进行锁喉将他困在原地。
“藏啊,怎么不藏了,我还没玩够呢。”人偶冷笑着开口,手臂挤压着空的喉咙。旅者感受到喉咙上的压迫感不由得咳嗽,他下意识地张大嘴想要呼吸,流浪者身上那股诱人的甜蜜气息填满了他的鼻腔,饥饿感在此刻甚至盖过了窒息。空示弱一般摇头拍拍人偶的胳膊,流浪者松了一些力气,低下头去状似亲昵地隔着冰冷的嘴套蹭了蹭空的侧脸,脸颊上似有似无的柔软触感刺激着旅者,他的嘴里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泌口水,有些甚至吞咽不及挂在了嘴角。人偶被他这样有些狼狈的样子逗笑了,松开了桎梏,在旅者咳嗽期间看穿了他想要趁机离开的行为,转而牢牢地拉住他的手腕。
“真是可怜的小狗,你看你,都饿得控制不住口水了。”流浪者拿腔作调的语气让空想起了他们在璃月周边的初见,无论是记忆还是基于现在他对流浪者的了解,人偶用这样的语气时通常他的坏心思也会一起冒出来。如他所想,人偶借着给他梳理头发的动作趁机解开了嘴套,将它扔地远远的,又稍微侧歪着头拉低了那黑色高领内衬,向空展示那细嫩如豆腐一般的脖颈,人偶仿佛一只魅魔一样低声诱惑:“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想和你融为一体呢?”
空闭上眼,强迫自己将细白的脖颈的从脑海中忘却,旅者竭力控制着自己:“…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更想你安稳地…”
旅者说话说得断断续续,几乎是说几个字就要咽一次口水,空想努力把话说完,却听见对面的人叹了口气,然后一只手就趁他不备灵活地撬开了他的牙关,一颗小小地胶囊随着人偶轻抬他下巴的动作在他口腔中爆开,空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瞬间在他口鼻中随着胶囊中液体蔓延开来的浓烈香气已经回答了他。旅者震惊地睁开眼睛,人偶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靠在木干上看着他,对方挑眉问他:“什么味道?”
“我很难形容…总之感觉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面前的人偶似乎被这个形容恶心到了,表情僵硬了一瞬,空感觉自己的饥饿感因为这颗胶囊缓解了许多,冲动已经消失了大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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