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兄长的信,他心里不快,思来想去,还是抛下部队、夜奔宋清婉主仆所居的那一处庄子。踏雪日行千里,十五日的路程,他不过八日便到了,到时已经夜半。

        王二起夜时听到踏雪的啼声,见霍朗银甲未脱,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庄上,把他吓得当场失禁了。那股尿冒出来的热气倒是很新鲜。

        霍朗见状只是轻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把马缰绳递给跌坐在地的王二,问:“夫人呢?”

        王二张大嘴巴,许是脸吓僵了,说不出话,指了指宋清婉的居室。

        霍朗见状把缰绳系在了柱子上,说:“天冷,你且去换了衣服,再来打理踏雪吧。”

        王二老脸都羞红了,他是没见过几次少将军,没有想到少将军这一次来,竟然还穿甲佩剑的,怪唬人的。是以丢了丑,败了少将军的兴。

        他连忙一骨碌跪下来给霍朗磕头,道:“老、老奴见过少将军。”

        “身上都要冻坏了,又何妨在意这些虚礼?”

        霍朗很无奈,说完这一句便往宋清婉那里去了。银甲穿在身上虽重,他走起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宛如前来索命的玉面阎罗,如何能令人不害怕呢?

        宋清婉房里烧着碳,只是不及东府的好,有些烟气,未免呛人。不过还是让房里热热的,有种回春的感觉。烛台只亮了一盏,灯芯烧得细细长长,焰火鬼魅一般幽幽摇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