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沉静的睡颜就在那样的焰火下显露出一侧来,像聊斋里的花妖或者狐精。

        长得太张扬了,不像自己的夫人。

        霍朗这样想。

        他一边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边又忍不住伸手抚摸她柔嫩酡红的侧脸,低声念了一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装。”

        便再不像他的妻,眼前这个小女子,也是世上唯一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他不能不对她负责。

        他就知道,一见到这小女子,便没有办法理智清明地讨厌她、远离她。

        霍朗卸了甲放在床边的木凳上,也不好再召人给他取水洗浴。忽见房内的浴桶没有撤走,左右是夫妻,无须顾虑那么多。他便脱光衣服,取了盥洗架上的布巾,就着浴桶内的凉水擦身子。

        烛影摇红,灯下健硕的肉体饱胀着蓬勃的热力与生机,教人移不开眼。宋清婉朦胧间睁眼,见男人拿着自己擦身的那块布巾裹住胯间蛰伏的硕物细细擦拭,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霍朗不重欲,只是边关清苦,房内又涌动着一股女子的暖香。他想到这布巾在小女子身上流连过,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擦着擦着,那紫龙就渐渐抬了头,龙首吐出一些亮晶晶的银丝来。

        他懊恼至极,今日怎么就……这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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