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了许久,床上哪里还睡得了人?宋清婉又不好意思让秋荇来收拾,同夫君将床榻理了,脏污的床单被子全部换上新的。

        好在秋荇是个机灵的,一直守在门外未眠,晓得主子情事已毕,备好热汤令二位洗漱。她不敢闹大了动静,怕消息传到老太太那边去,对夫人心生不满。

        沐浴擦身之后,清婉又命秋荇煮了鸡蛋,用纱布包了给霍朗敷脸。她拉着霍朗坐到梳妆台前,愁得要命。打的时候当然尽兴,打完了……他这张脸怎么见得了人?好一阵唉声叹气、不知所措。

        霍朗却不甚在意,由着一颗光滑浑圆的剥壳鸡蛋在脸上滚来滚去。铜镜将他脸上的红手印照得清清楚楚,他想起点什么来,笑着说:“那日吃饭,大哥脸上的印子……似乎跟我脸上一样啊。”

        宋清婉还忧心着老太太那边,一时未回神,无心追问了一句:“夫君说的哪日?”

        问完她才想起来是什么时候,差点把手中的白蛋给捏碎了,噤了声。

        要不是手上有事情,她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问问问,问个屁……还哪日哪日,可不就是她勾引霍崇那日?夫君提起此事是个什么意思,现在来和她……算账了?也不知在好夫君面前服个软管用不管用,现在还来得及吗?→_→婉宝果然S不过三秒……

        霍朗便不说话了。

        他不过是想探探夫人的态度,却不愿就着这个话题深聊下去,便说起今天相府宴会上的事情来。

        “除夕宫宴,陛下吩咐了,夫人与我同去。”

        宋清婉将蛋搁在梳妆台上的瓷盘内,另取了一个小瓷盒,打开盖子,用指腹沾了层羊脂一般的药膏轻轻敷在夫君的肿处。

        她涂得专注,气息呼在霍朗脸上,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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