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谦礼貌一笑:“当年你走后他不就肯在医院待着了,去玩极限运动,久而久之旧伤复发,就这样了。”

        钟钦看向杜棱宁,克谦留下一束花,问:“冰天雪地的,怎么想到这个时候去墓园?”

        钟钦也说不上来为什么,那天晚上见到杜棱宁,他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脑袋一响,便顺嘴问了出来,他本意是想之后挑个时间再去,杜棱宁为了能跟他多待会儿,说送他,他便答应了。

        克谦失笑,离开了。钟钦找来一个玻璃瓶,把花修整齐,养在瓶子里,放在窗台上。又过了两天,杜棱宁头昏脑胀地醒来,钟钦放下手里的书凑近,大眼睛眨了眨。

        杜棱宁缓声道:“我还活着吗?”

        钟钦认真点头,杜棱宁嘴角上扬,刚动了下手,疼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钟钦按住他,“别动,骨折了。”

        杜棱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说:“你的声音真好听。”

        钟钦抿着嘴,“要喝水吗。”

        杜棱宁道:“你又救了我,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了,你要吗?”

        “不要。”钟钦淡声说,“你也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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