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棱宁在飞机上给他说过,同父异母的弟弟,中欧混血,一直在欧洲生活,总共也没见过两面,不知道杜培闻是发什么疯,让杜棱镜接应他。

        钟钦淡淡听着,没什么反应,听到杜棱镜一直在欧洲生活时,问:“你怎么确定他一直在这呢?”

        “他不在这还能在哪?”杜棱宁头也不抬,“我妈在国内,他过来会被察觉。”

        钟钦听罢若有所思,又听杜棱宁说:“你离他远点,少跟他接触。”

        钟钦心想,就算想接触也接触不到啊,到欧洲后他只见过杜棱镜一面,平时杜棱宁忙工作,偶尔才会带他出去走走,大多数时间钟钦都独自在家,只要脚环还在他脚上,他就不可能有逃离的机会。

        因为是在国外,钟钦又是孤身一人,杜棱宁晚上无论如何都会回家,没过几天,杜棱宁出门前会检查安保系统和门窗,还叮嘱他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反锁,给他配了一个紧急报警装置,只要他大声呼救或者用力拍下去,附近的警察会立刻出警。

        钟钦从这些细节里预料到应该不会太远了,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是今天。

        这天钟钦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杜棱宁还没回来,打过电话让他先睡,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钟钦下床打开门,走到走廊上,向下看。

        原本应该沉入黑暗的客厅一片明亮,中央站着一个一个男人,一身黑装,两只手松散地插在兜里,打量了一圈室内陈设后才慢腾腾地跟他对上视线。

        ——杜棱镜。

        钟钦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杜棱镜跟初见的他完全不一样,长发用发圈绑在脑后,身形被紧身的衣服衬得瘦长,脸上没有笑意,看起来比杜棱宁还冰冷,他开口了:“嫂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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