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棱宁把那瓶药擦干净,还给他,钟钦握在手心里,手指动了动。
“我就问你吃什么药,你扔了干嘛?”杜棱宁柔声问。
钟钦的嘴巴抿成一条线,一副拒不回答的样子。
杜棱宁非要问出个所以然,问个干干净净一丝不剩才行,否则总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对什么时候是错了。
杜棱宁两只手放在他膝盖上,道:“告诉我好不好?我要是做错了,你要打要骂都行,你要是做错了,什么都不会发生,你放心说。”
见钟钦有点松动,杜棱宁乘胜追击:“我以前是混账,是流氓,我现在不是了,我真改了,你看我费老大劲护着你,就是想对你好,就是想向你证明我知错了,你要是对我有意见我高兴还来不及,说明你心里还有我,告诉我好不好?”
被他殷切的眼神盯着,钟钦就是不想说也得说个一两句了,他说:“……我吃安眠药的时候。”
“啊……怎么了?”
钟钦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怎么对我的。”
杜棱宁下意识重复道:“我怎么对你……”旋即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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