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杨嘉述的变化很明显。从前热衷各种烫染的头发被推掉,取而代之的是利落的板寸。以及,熨烫到一丝不苟的西装。

        沈昭宁视线从他平阔的肩头移开,本想装作没看见。

        但经过时,杨嘉述伸手拦了她一下,“好久不见,沈昭宁。”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沈昭宁攥紧手提包的带子,低垂的眉眼始终没有抬起。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和他再见面的场景,每一种设想里,她都是愧疚的、不安的。

        但今天真的见到,似乎和预想着不大一样,她没有很慌乱。

        沈昭宁斟酌着措辞,迟迟没有应答。

        半晌,她听见砂轮打火机摩擦的声音,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杨嘉述低头hAnzHU了烟头,吐词有些含糊,“你在躲我。”

        笃定的陈述。

        沈昭宁没有回应,他笑了一下,笑声像是从鼻息间溢出,带着七分的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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