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我该回家了。”

        “嗯。”梁岁淮点了下头,跟着她,路过包厢时脚步却未停,“晚上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我正好回公司拿个东西,顺路。”见她面露迟疑,梁岁淮补充道。

        但沈昭宁还是拒绝了,“我家离这不远,不用打车。”

        梁岁淮被她噎了一下,没再说话。

        沈昭宁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过于冷淡,于是开口,“那你送我到楼下吧。”

        KTV的楼下。

        她走出两百米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提包还落在了包厢里,沈昭宁慌张地跑回去,在下楼时又撞见他。

        旋转门前,梁岁淮脱下了外套,单手拎着,另只手正在拨弄一支打火机,火焰蹿上,点燃细长的烟头。他hAnzHU,浓白的烟雾从喉咙溢出。

        她忽然意识到,他应该不是有东西要回公司拿,而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沈昭宁放缓了脚步。

        她走过去,叫了他的名字,“梁岁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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