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朗的声线传来,言许回神,是他很喜欢的青年画家俞周。

        他点头,微笑,礼貌而冰冷。

        和喜欢的偶像见面本该是一件激动的事情,但一个小时前挂了贺逐深的电话后,后者赐予的忐忑一直没有消退,冲淡了这份喜悦。

        大家聊了些什么言许完全没听进去,侍者上酒后,他在同学们的起哄中小口抿了一杯。

        耳边满是欢笑声,但与他无关。

        贺逐深用四年的时间在他和别人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强硬地让他的生活只有贺逐深。

        为贺逐深赚钱的画,因为贺逐深上的大学,被贺逐深玩弄的身体,由贺逐深而起的胆战心惊……

        心底升起委屈的烦闷。

        虽然他下个月就20岁了,但他还是莫名想哭。不过这个想法止步于脑海,因为他已经不再是16岁的未成年了。

        言许沉默地端起酒杯,一口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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