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的奶奶还在贺逐深的疗养院里,和他的合同还有六年,足够熬完他的青春。

        言许冷淡地客套两句,打算走。却被俞周轻柔地牵住手腕,塞了一张卡片在他修长的手指中。

        “下周五我的展览,希望你能来。”俞周没有掩饰眼底的深意,温声说,“这个月我会一直留在A市,如果不开心,就打上面的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拿不定的问题也可以问我。”

        不待言许反应,俞周先一步离开了。

        言许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卡片。

        ——也许,这是一个帮助他逃离贺逐深的绝佳机会。

        聚餐结束时,其他同学提议去唱K。

        言许站在大门最后面,看着出租车载走了一拨又一拨学生,只剩下他和俞周。

        “小言去哪里?”俞周走到他身边,“回家吗?”

        言许没住在学校,住在贺逐深给他买的房子里,离学校不远。如果现在回去,贺逐深肯定愤怒地等着他,想都不用想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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