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们已经不需要放孔明灯了,人生总有所缺憾,但总归得偿所愿。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苏词对于过往总算是彻底释怀,或许是命运使然,他们死了,也或许只是换了个地方,活在了所爱之人的心底。
他们买了许多的吃的来到了城郊,借着柔软的月光不至于看不见路,偶尔微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穿过密林发出窸窣的声响。
树影摇曳着,有几分清幽,也有几分怕人。
苏词饮了一大口酒暖身,顺便将酒壶抛给了游离:“我舞剑给你看,你为我吹埙。”
“好。”游离盘膝坐到了地上将陶埙放在唇边,音色幽咽,曲子却是激昂,在林间缭绕着。
苏词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腰间缀着香囊玉佩,长发用一支白玉簪子束起,眉目如画,他以带在手边的玉笛为剑在林间舞动。
说是舞剑,倒不如说在耍了一套剑法,不过随着乐声而动,令游离移不开眼。
同他这个人一样,看似温润如玉,不过是敛了锋芒。
之前念书的时候,游离总觉得他同这翠竹很像:虚心有节,宁折不弯。
埙声停止的那一刻,苏词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游离,背对着月色,那双眼眸却明亮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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