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贺卿的模样,似乎同他想的一样,若是自己不来的早一些,该翻窗子的就是贺卿了。

        白青岫其实同贺卿说过许多次别再唤他殿下了,或许是习惯了,贺卿也改不了口,要么殿下要么陛下地叫着,情到浓时反而觉得挺亲昵的,也就罢了。

        “贺卿,我下山并无好处,我去到京城抛头露面,若是叫人认出来了‘先皇’还活着会如何?保不齐还有一堆人想要刺杀我。

        在山上反而安全。”白青岫的说辞很对,却也不对。

        京城里手握权势的都是他们的心腹,包括几个孩子,和一些大臣,哪里更安全一些,贺卿又岂会不知。

        豫州刺史和山匪沆瀣一气,他州的刺史自然也管不了豫州的刺史,也便只有上京了,找不出豫州刺史的罪证但剿匪总不需要什么由头,到时豫州刺史无论是知情不报还是不知情,这样大的事都是一桩罪,其中的罪名可大可小,再搜出一些有的没的便更便宜行事了,至于是什么罪,又何必讲究的那样清楚。

        这是林询会执着的事,却不是他贺卿该执着的。

        他家殿下的主见,他不是不能左右,而是不愿意去左右,殿下在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坐了那样多的年月,其心智能力早已不亚于自己,在这件事上他这样选的目的,归根结底同自己是一样的。

        “那便听殿下的。”贺卿答应了下来,从这里到洛城和到京城的距离到底不同,需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方才差不多的时日,贺卿也舍不得殿下这样奔波,到时再找几个“家小”上山又有何难。

        他怕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孙海会让人陪他一起去,到那时,若是前往洛城,怕是会麻烦上许多。

        这人杀不得,还要让他一直跟着,在洛城将消息递到京城,还要变出几位家人出来,若是自己这边有什么异动,怕是殿下也会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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