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伞脸上笑嘻嘻的表情马上被冻结,甚至尾巴也警惕地竖了起来,转头的动作灵敏又机警,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的天敌。

        不过……倒也没错。

        程荤确实很多次把他给揍趴了,哪怕是他极为擅长的偷袭,也一次都没有得逞过。

        “阿荤!你看我好了!”

        程荤靠在门边,还穿着他那件黑色的夹克,洗旧的牛仔裤都快成白色了,但布料没有变硬,仍旧以软硬适中的弧度笼罩着他的双腿。

        “看着呢。”他敷衍了一句,侧过头,锐利的视线射向如临大敌的黑伞,“进来的时候洗干净脚了吗?”

        坏消息,没洗。更坏的消息,程荤有洁癖。

        黑伞反射性往下看去,接着又猛地抬头,牙齿互相磨动时发出的“咯吱”声非常明显:“什么洗不洗的,有救江蕴的命重要吗?”

        江蕴连忙握住黑伞的尾巴,生怕他就这么冲过去跟程荤打架:“阿荤,待会儿我拖干净就行,你别跟黑伞计较了……”

        空气又变得干燥而炙热起来,江蕴的伤口明明已经不痛了,可额上还是不由得冒出汗珠,掌心也湿漉漉的,但竟还能握住黑伞那皮肉坚韧的尾巴。

        “谁污染谁治理。”程荤冷哼一声,见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也就撇开了找麻烦的心思,转身回了客厅。

        黑伞用兽语骂了几句脏话,江蕴摸摸他的尾巴,柔声哄道:“你要不去洗个澡,地板我来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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