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情形都在上演着,只要他推开这扇门,就能看到齐术在门口等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笑意。

        那一声声的先生,也越来越自然,像刻进他的灵魂里,乃至齐术离开,也挥之不去,困扰了他许久。

        他是个很敏感的人,预感到一些未知的、抓不住的恐慌,在他平静死寂的生活里,会掀起一阵波澜。

        他其实厌恶变数,但在这一刻,他没有选择提前规避。

        齐术往前两步把门关上,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整齐的放在地上,如果不是何秉真后退了半步,他大概率会半跪下来给他换鞋。

        何秉真不动声色的维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是成年人的进退有余。

        他边换鞋边问:“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谢谢您,今天很顺利。”齐术微笑着说。

        何秉真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客厅的位置分开,齐术顺其自然的拐到了厨房。

        何秉真上楼换了一套衣服,在下来时,饭菜已经摆好在桌上。

        齐术弯着腰,正在控制一双筷子的平衡和方向,神情很专注,直到筷子两头并齐停在一个完美的位置,他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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