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他就看到柯秦海的游隼在空中盘旋两圈，最后稳稳落到了主人的肩头。柯秦海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把主战场给了宴戈，俨然是一副要摸鱼的姿态。
……好的，完全没有默契。
不过宴戈也不太在意，这才是比较正常的结果。他再次把注意力全部放回洛楠青身上，却发现对方的举动有些怪异。
他怎么像是在……和精神体对话？
觉醒者是于远星第二代人中突然出现的，同时代的一位攻研脑科学方向的医生发表过一篇论文，介绍精神力这个概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精神力是大脑意识的可视化，这就是为什么精神体可视可听却不可触，无法造成物理伤害却能造成更为致命的脑损伤。精神体作为意识的映射，其形态与觉醒者本人的经历、性格和憧憬相关，可以说，精神体就是觉醒者的另一个身份，是自我保护的产物，作者认为觉醒者的突然出现，不仅是因为人类迁移到了宇宙这个新的环境，也是因为面对未知的远星时代，人类产生了巨大的惶恐和不安，因为，他用一句话作为论文的结尾：它们是我们为自己创造出来的守护神。
精神体是觉醒者的一部分，这意味着，精神体和觉醒者之间思维互通，例如宴戈，他不需要给狮群下指令，一念之间就能让它们按照自己的部署出现。
但洛楠青却在和精神体说话。
“赛吉，听我的，先按兵不动，”他甚至还给自己的人马取了个名字，“他们不是我们以前遇到过的那些对手，不能莽撞……”
他声音压得低，靠墙围成一圈的学生们肯定是听不到，但宴戈和柯秦海距离他本身就要近一些，又是五感被强化到顶点的高级哨兵，他那点嘀嘀咕咕被听得一清二楚。
宴戈侧过头看了一眼柯秦海，见他也和自己一样有些莫名其妙，两个人面面相觑。
柯秦海挑了挑眉：“他在干嘛？和他的精神体打商量？他也是双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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