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宋亚轩顶着睡乱成毛躁一团的鸡窝头坐起来,捂着脸茫然又震惊的看着贺峻霖,“你搞什么?做噩梦拿我出什么气?”

        ??贺峻霖干笑两声,忍着身体哪哪儿都不爽的不适感把宋亚轩赶下床,连穿拖鞋的时间都不给就把只穿了条内裤的人赶到房间外面并反锁房门,把被子蒙过头顶就任由宋亚轩在外面敲门和鬼叫。

        ??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贺峻霖闭上眼睛想,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圣贤觉,不错,果然博大精深。

        ??至于当晚宋亚轩因为脸上痕迹太明显只能戴口罩工作,连陪客人喝酒都不方便这件事,贺峻霖认为完全与他无关,看宋亚轩没法给客人卖笑还挺开心,甚至心情颇好的在吧台调酒,空闲之余还舀了一勺冰块装进古典杯里推到宋亚轩面前,笑眯眯说敷脸上可以快点消肿。

        ??宋亚轩瞪了贺峻霖一眼,眼神多少有点怨念,还是接受贺峻霖不知算不算补偿的关怀把杯子隔着口罩贴到脸颊。过凉的温度冻的他抽气,招来罪魁祸首更放肆的笑声,看不出对把他扇醒又赶出房间有半点歉疚,只把他当小狗似的伸手过来在他下巴挠了挠,留下一句GoodLuck就拿着那杯调好的甜马天尼施施然迎接客人去了。

        ??宋亚轩气的牙痒,想到贺峻霖十几个小时前还在床上任他摆弄,睡醒就翻脸不认人不说,现在就可以那么自然跟客人谈笑风生就更嫉妒的冒火,握着手里的杯子发泄的攥紧。可能是他脸色实在难看又难得没客人找,平日里就看他跟贺峻霖不惯的一个同事凑过来,状似亲密的拍拍宋亚轩的肩,语调颇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

        ??“这不是我们宋头牌吗,”他笑的明显不怀好意,“怎么个事儿啊,被揍脸了?哪个客人玩这么花还下手这么狠?一晚上赚不少吧?”

        ??“……”

        ??“不说话就是承认咯,这种客也就你们能伺候,不像我们,只能做点陪喝陪聊的…宋亚轩!”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愤怒打断,宋亚轩翻转手腕将倒扣在他头顶的杯子放进吧台水池后冷冷扫他一眼,随即钻进更衣室换衣服,直接从会所后门出去了。那同事被兜头倒了一杯冰块,站在原地对着宋亚轩背影骂骂咧咧个没完,转头想抽纸巾的时候又被贺峻霖挡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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