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支着床坐起来一点,伸手摸了摸他脑门。

        烫得离谱。他的呼吸落在我手臂上,也像是烧水壶在喷气。

        昨天忙了一天,身心疲惫,有家都懒得回,我还担心是不是生病的征兆、我是不是又要开始新一轮头晕脑热了。结果,倒霉的反而是吃饱穿暖的狛枝同学。

        到底他和我两人之间,究竟哪一个才是传说中会给周围人带来不幸的扫把星,我都有点不确定了。

        算起来,这或许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生病。

        就外表而论,自然是我比较健康,而他一副弱柳扶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德行;认识他以来有限的时间中,却总是我在请病假,对方似乎一直都活蹦乱跳的。五花八门的意外伤不少见,也不影响他正常行动。

        我的统计中存在着巨大的幸存者偏差,这我也承认。他身体状态不佳的当口儿肯定不会来找我,因此他这几个月是真没病过,还是仅仅凑巧没被我撞见,无法断言。

        该不会这人之前每次都正好赶在休息日生病吧?要说幸运也挺幸运,说可怜也有点可怜啊……

        “虽然很愿意像平常一样和荒尾同学聊天,但是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胃痛,肌肉痛,视野模糊,脑袋也晕晕乎乎的,这样下去,肯定会说错话而被你讨厌吧。哈啊……不但社交障碍,连体质也差得无可救药,我还真是区区街边的厨余泔水都不如,做什么都会一事无成、最低最恶劣最底层的垃圾虫啊……”

        很神奇,即便大脑不太好使,用脊髓发言,他说的也净是些自虐、自嘲、自己卑下的内容。好比犬科一焦虑就会舔嘴唇,自贬属于某种动物习性的可能性微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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