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江镇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每次雨后的空气总是沉闷无比,令人心生厌烦。

        岁若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草地上残留的雨露打湿自己的衣衫,瞳孔紧缩,嘴唇颤抖不止,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本来他是来这小竹林中寻找丢失的玉佩,结果看到竹林亭有两个赤身裸体的人缠绵交织在一起,起初他还害臊是哪对不知名的野鸳鸯在此行欢愉之事,下一秒他就臊不起来了,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跟自己一同进宗门修仙的跟屁虫“小弟”穆竹青,另一个是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锦玉仙君兰鸣!

        为什么会这样?不会是自己经常在小弟身边提起锦玉仙君,导致小弟也看上仙君了,但是这俩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怎么不知道?小弟一直都跟在他屁股后面,今天中午还手把手教他怎么练剑,怎么晚上就跟自己暗恋许久的锦玉仙君做这种……这种……

        岁若泽臊得脸红脖子粗,连心里话都羞于说出那些词,步子挪不开,盯着缠绵的二人看了许久,企图窥探出他们是在切磋武艺而不是行云雨之欢,眼睛瞪得红肿发胀,喉咙干涩,却还是只能看出确实是在行房事。

        为什么会这样,岁若泽满脑子都是被背叛的痛苦,自己的小弟居然背着他跟锦玉仙君在一起了,俩人关系亲密到可以直接在野外这样,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虽然锦玉仙君还不是自己的家室,但是小弟却已经早早偷了家!

        想当初在野狗堆里看到穆竹青时,那怯懦的小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一时心软给了他些吃食,结果就赖上他了,成天守在家门外,看见他就躲到石狮子后面,赶也赶不走,他去哪他就跟着去,总是离着十步远的距离,岁若泽出街又不喜欢带侍从,结果有一次遭到了抢劫,跟着的穆竹青一下子跑出来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劫匪,身子羸弱的公子哥特别喜爱武艺高强之人,岁若泽当即便收了穆竹青,说让他做他小弟,穆竹青答应了,乖乖跟在岁若泽屁股后面任他差遣。

        岁若泽看他没有名字,又看他锁骨位置刻着穆字,当时身边的竹林又异常青绿,就给他取名为穆竹青,结果没想到现在,小弟叛变了,不再跟在他屁股后面,反倒蹬鼻子上脸起来,抢了他未过门的娘子!

        浔江的商人总是这样自信,岁若泽是抱着娶锦玉仙君为妻的心态进的这浔江宗,孩童时的一面之缘,让岁若泽爱上了从妖族手中救自己的锦玉仙君,日日夜夜心生思念,成年之后立马让经商的父亲花大价钱把他塞到这里来,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灵力,身子骨还弱,但是他很自信,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娶到美丽的仙君,但事到如今,自己的小弟已经先他一步,把他仙君抢了去,化为刺眼的鸳鸯在此缠绵,自己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岁若泽喉头哽咽,双拳紧握,指甲都快陷进肉里,手里攥着的青玉玉佩硌地手生疼,玉佩是小弟送他的,当初他还特别珍惜,日日夜夜带在身上,今日失了踪迹,自己好生着急,来到午时与小弟练剑的竹林找,却碰巧看到了眼前这样一幕,此刻只感觉那玉佩是那还未熄灭的木炭,烫得手生疼,站在原地许久,地形的死角让缠绵的二人没有注意到偷窥的岁若泽,月光打在两人身上,交合的地方甚至产生些许淫糜的水渍反光,刺到了岁若泽的眼睛,也刺伤了他脆弱的心灵。

        被刻意压制的呻吟声飘到岁若泽耳朵里,岁若泽心里一颤,竹林亭中,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兰鸣撑着石桌,背对着穆竹青,面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衣袍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带粉的香肩,白皙如玉的臀部微微翘起,狰狞丑陋的性器随着腰胯的摆动反复抽插,刺激得红润的薄唇溢出细碎的呻吟。

        石桌在粗暴的动作下被带动得左右摇晃,桌上的两杯白瓷酒盏也在不知不觉中打翻,透明的酒水沾染白浊顺着桌面晕开,又沿着边缘滴落,穆竹青的动作算不上粗暴,也说不上温柔,反倒是就像在泄欲一般,而兰鸣也是,就像只是在被动接受性欲而已。

        岁若泽脑袋摇了摇,自己不该这样想,好像是在逃避一般,眼前的就是事实啊,心上人跟小弟在一起,自己承认小弟确实优秀,本来是借着他的贴身侍从的名号进的这浔江宗,却意外查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修仙奇才,灵力充沛不说还是双灵根,可习得双法,不久前便在分门考核里将穆竹青分到了兰鸣所在的凌天门,而自己因为灵力薄弱,身子又弱,难以通过分门考核而一直在基础宗门里练习,就算这样小弟也没忘了他,一直偷偷在竹林给他“补课”,兰鸣喜欢这样的天赋异禀之人也是情有可原,而自己除了有钱其他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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