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照琰猛地从琴前站起来,她又开始拼命地拍打院门,伴随着的还有她的泪水,徐听夏劝慰道:“荆州这么多郎中都治不好王妃,或许这个神医的疗法,会有奇效呢。”

        施照琰并未回复她的话,她的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哗啦啦的灌风。

        天光微熹,朝yAn落在她红肿的手腕上,随着鸟雀的凄鸣再起,荆楚王府大乱,在如血的长路上拔足而去,热汗涔涔,施照琰恍惚地望着刺目的晨曦,身后的哭啼声乍起。

        她盯着裴开旗走过来,对方神sE愧悔,道:“郡主,是我糊涂,我以为——”

        “裴开旗,”施照琰说,“这辈子,你我是不Si不休了。”

        她的泪不断地流下来,想起母亲的裙摆,被血渍浸成了荼靡绽开的花。生Si离别,还未尽孝的遗憾,还有这个时代下难以逃避的悲哀,到底是要如何,才能逃离绝望的现实?

        所谓的神医,事到如今仍然挺直腰杆,有理有据地说:“王妃多日以来沉疴难起,老朽尽心竭力,怎还成了罪人?难道荆州城的郎中,还能想出其他的方法?到了这个要命关头,自然是要放血!排出热毒!”

        施照琰阖上眼睛:“拖下去,仗杀。”

        神医喊叫着要报官,要裴侯爷给他主持公道,却没想到裴开旗不为所动。

        裴开旗神sE惶然,犹豫着想要靠近施照琰,只是怎么也迈不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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