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不负,你年纪轻轻,讲话怎么这么...”骆枕匣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词儿来形容阴不负这一句。
阴不负垂眼看着镜子,回一句——我这个人就是坏脾气,讲话难听。
可阴不负看起来实在是很年轻,这张年轻的面皮生得白皙秀气,细看还有几分温和在里头,实在不像是什么脾气非常坏的人。
骆枕匣思绪一顿,想起来阴不负同他相处总是格外的疏离又客气,下意识开口问:“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事情。”
阴不负面色平静,轻摇了摇头:“我没有经历什么事情,也不想经历......我只是见惯了而已。”
他这一路上见了太多事情。
之前游历在江湖里,看到些恩怨情仇、死别生离、背信弃义一类的事情。
后来他游历到边地。
看见关城里的掌权者克扣粮草军械,将士们常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卖妻鬻子也要将枪留在自己手里,只为了蛮子打过来的时候能有武器能应对强敌。
边关穷僻,有村人为了生计进到深山打猎,最后消失在山雾里,不知道是掉到悬崖下面去还是不幸被野兽吞到肚子里。冻饿至死的人多得数不清,被草席一裹压在雪底下无人过问,到雪水化尽只剩一副身份不明的白骨躺在那里。
这一路上路过的大大小小的村子也不太安宁,常被流窜的匪徒侵袭,仓皇逃命的百姓在慌乱中失散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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