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也冷,莫着了凉气。”
阴不负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来看。
只见骆枕匣已经转过去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将四处乱放的笔挂到笔架上去。
高高大大的人影无端透着一股子被冷落了的委屈。
阴不负偷偷看了他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拿着书敲敲骆枕匣的肩膀:“这时候怎么不知道讲几句好听的......”阴不负将手上的话本子塞回书架,继续道:“你就哄哄我行不行......”
骆枕匣一愣,他在军中待得久了,平日里和那些汉子们讲话多是直来直去,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哄人。因而好半天过去,骆枕匣只憋出一句——
“那你不要生气行不行。”
阴不负见他颇有些手足无措,无奈解释道:“呆子...我没有在生气......你同我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我怎么会拿来生气。”
阴不负并不是爱生气的人,岭南长起来的人虽然看起来有几分娇气,像是爱生气的样子,实际上情绪相当稳定,很少同什么人生气。
骆枕匣听见这一句,傻笑着将头凑到阴不负肩膀上去,轻蹭了蹭阴不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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