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他又猛然睁开眼睛,重复了这一系列动作。
身体和精神早就到了疲劳极限,可是他怎么都无法进入深度睡眠。
被唤醒的童年创伤,身处另类相似的被囚环境,司疆的精神,就像烛火一样,敏感脆弱,摇摇欲坠。
他必须确认自己是安全的,才敢合上眼睛。
什么是安全的呢?
或许那个会一直来看自己的,给自己带来光的人,就是安全的象征。
只要他能感受到宗盐还在,耳边一直在怂恿自己的呓语就会短暂消失。
司疆就能得到片刻喘息,阖上眼,睡上一会。
眼皮重得好像吊上了千斤的负担,司疆意识逐渐涣散。
再次睁开眼,耳边觥筹交错,高雅的钢琴曲调在大厅里流淌,周围一下子多出了无数的人,身穿正装,打扮得体,言笑晏晏地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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