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的要去吗?”,六岁的代黎拉住比他高半个头男人的衣角,企图让头也不回走掉的兄长心软。

        “ostra”,男人固定好藏在靴中的匕首,只留下这一句话。他们的父亲被桑吉奈尔阁下杀死,母亲在送葬的时候被枪击,现在兄长也在要去刺杀那位阁下。

        代黎坐在板凳上守着天明,有人在回音廊里大喊:“谁帮我逮到帕西法尔家里的人,桑吉奈尔阁下会给他奖赏”。

        他小心翼翼地藏在父亲友人的草垛下,被人用马力运出去。哥哥曾经跟代黎说过美国是投机者和诈骗犯的天堂,他偷偷混上容纳不下几百人的轮渡。

        轮渡里大部分都是意大利南部的难民,他们都在等待新生活的降临,代黎也是。在海上漂泊许久,代黎最近发现身上莫名生出很多脓疱,看着可吓人,他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纽约移民站

        留着两撇胡子的大叔用一口蹩脚的意大利语问他叫什么名字,代黎身上挂着7号牌子,刚被工作人员检查完身体的他愣愣地说道:“Dairie·Parsifal”。

        原来是天花,代黎被关在一间狭窄的房间里握着铅笔这么写道。护士姐姐会将抗生素放在门口,他会固定时间去拿,那些抗生素的确让他感觉好起来。

        死亡弥漫整个地方,那些患病的人活不过几天,背井离乡,直面死亡的代黎依旧很冷静,他很明白隔壁房间穿出来的惨叫代表什么,可他的情绪如停止跳动后的心电监护仪只有一条直线。

        代黎从天花中活下来,并且情况在慢慢转好,然后某一天他被熟悉的护士姐姐给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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