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

        一首歌到了末尾,哪怕隔得这么远,于望秋都能听出两个演奏者之间的默契。

        他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自取其辱了。

        往楼梯下走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这次赌输了。

        但是没关系,只是一次而已。

        这也并不是让他意外的结果,毕竟就像纪铭说的,他和牧筝桐认识十六年,他们之间也有很深的感情,他们那么熟悉彼此。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和他弹完这首曲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好难过。

        脚步在楼梯拐角的玻璃窗面前停下,星夜无月,周遭寂静,头顶惨白冷肃的灯光明晃晃地照着他,像一把寒凉的刀,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看着,眼眶逐渐g涩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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