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晃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单薄得像张纸的人,又看了眼旁边一脸担忧心疼、舍不得把眼从床上那人身上移开的牧筝桐。
他很有眼力见地飞速离开:“我去问问校医姐姐。”
于望秋确实烧得厉害。
牧筝桐拖了个椅子坐在床头,单手支着下颌看他,从他苍白瘦削到有些往下凹陷的脸颊移到沁了薄汗出来的浅红鼻头上,往上能看到颧骨也红了一大片,额头尽是细密的汗。
很难受的样子。
退烧针还没起效吗,要多久他才能好受一点?
她这么想着,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已经覆上了这人的额头,试出了满手滚烫的温度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还是于望秋动了动才拉回她的注意力。
牧筝桐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本意是想趁着没人看见直接收回手。
但于望秋没醒,只是侧了头,拧起眉,满是痛苦地把脸颊送进她手心,立刻像是得到舒缓一样放松了紧绷的眉线。
她没法cH0U手了。
不是被他侧过的头压住了手,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挠她、禁锢她,不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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