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欺骗家族的话事人,降低你的威胁性,还是说你要成为公司强行介入的契机,然后呢?你能保证计划的进行,保证……”

        “然后?不知道。匹诺康尼是一块大蛋糕,公司又被盯得死死的,束手束脚。不过,人多的地方就有秘密,就有欺诈,这些东西您并不擅长,您只需做好您的部分,剩下的演出,您尽可以交给我。”砂金第一次打断拉帝奥的话,神色锐利。

        “相信我吧。”

        我不敢相信你,但也不会阻止你,拉帝奥想,你的朋友也不会。对于最擅长话术的埃维金人来说,语言是他们最擅长的武器,也是他们最不信任的东西。那位灵敏而聪慧的小姐托帕,应当也是抱着同他一样的想法,支持砂金来到匹诺康尼。

        想必人总是关心则乱,在会面后,拉帝奥在街头再次找到砂金,此时的他面色苍白而略显狼狈,在街头无休止地乱转,仿佛最后的挣扎,看到拉帝奥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没想到你还有脸来见我?”砂金扶着额头,想要屏蔽脑海中渺远的呼唤与无意义的杂音。事实上,情况已经略微超出了他的控制,他仍旧在赌,赌他的猜测,但是他不想拉帝奥掺和进来,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为他赢得了最后一枚筹码。而现在底牌未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两人贸然的见面只可能引起家族的怀疑,反而招来危险。如今,拉帝奥只需要把消息带出去,接下来的赌局,他来完成就好。

        然而拉帝奥给他带来了一份礼物——一份“医嘱”。

        好吧,他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砂金摩挲这这个小物件,漫无目的的想,现在我们伟大的拉帝奥教授要失去一个诱人的床伴了,他午夜梦回会不会思念我的屁/眼呢?

        或许我们早疯了,谁知道呢?

        如果你一意朝向死亡,那便去见证最后的终焉吧,赌徒。匹诺康尼的梦困不住妄想之人,虚假之天容纳不了自由的鸟。若我们终将会在追寻的道路里迎接死亡,那便去吧,砂金,族群的幸运儿,去迎接最盛大的死亡,去直面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在匹诺康尼的[沉眠]中死去,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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