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将军,下次再乱跑,也许就是有意谋害国师了。你一个人被降罪不要紧,我可以随意处置,你的那些部下呢?”

        神相语气仍旧清淡,没有太多情绪,似乎只是种叙述。血河跪着的大腿一下子绷紧了,漂亮的肌肉线条撑满皮革的束带,他眼睫微微颤动了下,嗓音低沉而隐忍,“属下知罪。”

        国师轻轻看了他一眼,也并没有要责罚的意思,并不对世间的事太在意。也许只是理所应当地对“新鹰”的提醒,一点一时兴起。

        “我这几天都会在这里休憩,你明天,再来应一次我的召见。”

        仍没有太多波动的,国师回过身,慢慢走回他的来处去了,似乎一点波澜的兴致已经结束。焚香琴前,案牍书卷,他的视线不再分给殿内的其他,侍从端了水盆去给他净手,血河也被引着起身离开。

        纱帘朦胧,恰如谪仙,将军隐约间恍惚只看见定格在帘后朦胧的身影侧脸,如霜雪冷冽。倏忽间转身背离,门缝合上,还以为是一场遭遇的梦境。

        02

        若对于天人来说,人的命运和性命只是孩童戏耍泼水的蚂蚁,仙人放下搭救的木枝也应该只是即兴。

        以往血河并不在意这些,枪在手中,血肉真实,在自己窥不见的之上有些什么,他并不想太多,也不觉得他们会把自己纳进眼里。

        但国师的话不是威胁,他只是陈述。这点平淡的陈述就足以圈起数十人,数万人。那场战他败了,只身一人换得了全营剩存人的性命,不需要太多情绪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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