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仍旧淡淡看着他,似乎透过他看见了什么思绪。

        也就在血河思索该怎么解释时,神相披衣站起了身子,慢慢朝他走了过来。

        没有侍从在场,没有隔着可触碰的手帕,谪仙朝他走近,大军将近他也没有过无措。神相没有错过他眼里的那点惊讶微茫,他走近得很慢。

        “将军,亵裤为什么不脱下?”

        冷香传来,谪仙在他身前半步停下,语调慢而平淡。

        “没有检查完的地方,只剩这一处了,将军。”他眸中微光,居高临下。“亵裤为什么不脱下?”

        血河眼里的浅池更起漪了,他英俊沉静的脸定格了半晌,似乎是听不明白对方的话。神相眼底平淡,看着他脸上的血色几乎一下子褪尽了,只剩下耳廓的绯意摇摇欲坠。谪仙的语调仍然温凉。

        “继续吧,将军。”

        03

        世道动荡,流民不由自主跟着军队后面,得到一点庇护,捡一点残渣。八九岁时血河也这样随人流茫然跟着,又被军医捡去使唤,一场冬雨发烧,老人烧了热水给他泡身,问他这是否就是被抛弃的原因,小孩烧得迷迷糊糊,听不清,也不知道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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