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灯火通明,闻安书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睁开眼恍惚间好像看见自己躺在透明匣子中,占据了别人的视线,但那只是一瞬,估计是梦的余韵未消,渗透过梦与现实的边界,叫他变难以辨认。

        方启宁耍狠地威慑他,从站着到扶着黑色箱子,到蹲下缓神,再到睡下。现在人歪倒在躺椅上阖了眼,没再理人,看起来很累。

        他尝试过大喊,企图将人喊醒。

        但方启宁深得乔西莫真传,也染上了嗜睡的老毛病,怎么也喊不醒。

        闻安书不觉得累,不觉得饿,有点困,但最难受的是无聊。

        这种过于缓慢的时间的凌虐,没有期待伴随,简直就像沾了盐水的鞭子抡在身上,一分一秒都无比煎熬。

        他愣愣地望着刺目的天花板,望久了眼前也不再有一个个白色的阴影,转而变成一片均匀的白茫茫。

        应该是过了很久。他的眼皮又在打架,眼睛干涩。

        机器运作的声音嗡嗡作响,像蚊子绕在耳边,他怎么也没办法安心睡下。

        心脏空落落的,好像在空中踩着绳索,总感觉下一秒就要摔下,跌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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