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扫着台下的禁军众人,眸光冷冽,仿佛刚才的甜笑细语皆为幻象。
台下众人皆是功夫好手,习武之人讲求“气”,自然会对气的变化敏锐不少。众人感到周身氛围突变得冷肃杀伐,方才信了台上之人上过战场。
不用问都知道,这是边关战场才有的风,萧杀磅礴,能卷漫天黄土扰人清明,也能吹燎原之火夺人性命,那是属于苍穹厚土的冷漠理智,是只有血肉与霜刀才能磨出的果决,命,在这样的战场上,不过蝼蚁。
禁军都是各个氏族中武功高强的公子爷,哪里上过战场?哪里闻过死尸与腐臭?此刻涔涔冷汗渗出脊背,心中不知为何慌乱在这样历经刀锋血光后练就的镇静漠然之下,凡人只有颤栗恐慌这一条路。
“若无疑义,诸位便依照轮班的日子当值去吧。”
莫容挥了挥手,又变回了那副潇洒自如的模样。
莫容这官位算个闲职,进军的吃穿用度、当值轮班、操练时辰和节假俸禄等一切大权暂且都由皇上身边的近侍管着,莫容暂时只需在皇上出宫时伴驾,好不自在。
宫里的路分两种,一种是皇上娘娘们要走的大道,宽敞大气,轿辇可行。另一种是宫女太监们走的小路,错综在高高的宫墙之间,阴暗压抑。
莫容虽然尊贵,但既不似宫中贵人们事多,也不似外臣一般入不得宫内,更不似宫女太监一般卑贱如草,自然是两种道路都走得。
她已经在浣衣局后门小道上晃悠许久了,战果为:将生了蘑菇的污水和污水生的蘑菇用脚压烂搅匀成汤羹、完整的从墙上剥下一块半个巴掌大的苔藓并压在一个蚂蚁洞上,以及正踩着一只老鼠的尾巴看它挣扎。
她听见脚步声和人类的窃语,放开那只老鼠,跃上了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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