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身体已经不大好了,他不再往外面跑了。

        早些和他一起风流的好友,大多埋了土,健在的多同他一样半截身子也入了土,也不与他多来往了。

        他越活越觉得孤家寡人,老宅里的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眼前的风景过了一幕又一幕,今年冬天陪在他身边的终于只剩下了受。

        早年受是他的狗。

        不算人。

        是他招招手,就不知羞耻迎上来的存在。

        那时他瞧不起受,瞧他还不如他掉地上的灰。

        受站在阳台上,细雪落在他的眉眼,衣摆随风飒飒的摆动,勾勒他削瘦的腰身,渣攻眨了眨模糊的眼,招呼他过来,那儿冷,别冻出病。

        受没理他。

        受静静的凝视着他种的玫瑰,它们早早冻死在了某个夜里,冰霜裹挟着枯根埋没在白茫茫的雪里,眼里空茫的盯着空荡的花园。

        渣攻吃力地靠拐杖撑着,身子摇摇晃晃,拐杖“嗒嗒”地敲在地上,渣攻心里莫名慌张,他紧张的加快步伐走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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