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上头,天旋地转。穹的手脚发软,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滚烫的呼吸,他眼前的天花板上有盏暖黄色的灯,并不刺眼。

        视线下移,面前有个熟悉的人脸。

        他现下被人揽在怀里,后背靠在床边,感觉有点硌。在略微不适中,他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喊着面前人的名字:“景元、景老师,我有点难受…”

        面前人应了声什么,而后往他嘴里塞了两个药片,哄着他喝了进去。那药片味道不好,黏在他的舌根上,苦的他整张脸都皱起来。他喘着粗气,说道:“我想再喝口水。”

        于是景元又捏着瓶子给他灌了几口,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道:“再睡一会吧。”

        穹的脑袋和眼前的地面都在转啊转,但是他的血液和呼吸滚烫,这让他的精神无比亢奋,强撑着从床头柜上找了个漱口水,想把嘴里这股迟迟不散的苦味解决。但他找了半天的易撕口,都没能顺利把那一小条漱口水给打开。

        景元见状,帮他撕好又塞回他手里,手捏着他的腮帮子,道:“不可以咽。”

        穹点头。他知道,他没醉到喝漱口水的程度,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去浴室,吐了漱口水,又洗了把脸。解酒药的药效正在他体内发挥着,虽然并没有那么快,但至少他现在能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面前的镜子里倒映着他的脸,他双颊通红,额上全是汗,样子并不怎么好看。此时,镜子中的他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

        景元洗了个手,也从镜子里看着他的脸,用湿漉漉的手背试探了一下他的温度。手温很低,摸的他很舒服,于是他的脸跟随那手离开的方向动了动,直到景元摊开手掌贴在他的脸上。

        “这样舒服?”

        此时门外走廊里有对情侣吵架,原本低低的声音随着女声尖锐的哭泣开始越变越大。穹听的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脑袋简直要炸开花,也没顾上回景元的话,逃避似的把整张脸埋进景元外套里,把自己耳朵捂上。景元拍着他的背哄了两声,半抱半推的往床边去,让他继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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