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岭渊翻了个身,烦躁的想要命令自己快些睡着。

        可是他非但没有睡着,还又想到了那天固吹白躺在他身侧,眼神幽深地跟他讲述这二十几年所遭遇的一切时,那种脆弱的神情。

        他又翻了个身,先帝临终时拉着他的手,缓缓流下一行眼泪。

        “阿弟,九宵就拜托你了,我一副残躯为人所不耻,自己的孩儿也无力保全,九宵无辜,望你保他一生长乐无忧。”

        支岭渊从床上倏地起身,大口大口喘息着。

        肚子里的孩子似有所感,一直在不停地踢他。

        他翻身下床去倒水喝,手里的杯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瓷片碎裂的声音,令他想起七岁的凤九宵,跌跌撞撞捧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想要端给他喝,可惜人小腿短,不小心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热茶泼了他一身。

        凤九宵只会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哭,手指被烫红了也不会叫疼。

        支岭渊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连忙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坐在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