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要压低声音,寝室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但是恐怕另一个人已经醒了吧。这样想着,观月转头透过床帘的缝隙向外看去,他隐约感觉对面的人在对上他目光的一刹那慌忙闭上了眼睛……果然……

        想到这位好室友打出的嵌进沙发的乒乓球,观月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思,他不再刻意压低声音,既能让旁边的人听得见又不至于传出去扰民,只是这确实引来了麻烦,他差点忘了身上还有一只。

        呻吟声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平时乖巧可爱的家猫暴露出几乎被遗忘的兽性,菊丸一手扶在观月腰间,猛然顶得更深。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观月一阵眩晕,他的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双手无力地搭在菊丸肩上。

        “菊丸君…你其实,真的是猫吧……”菊丸生涩的表现让观月有点心痒,也或许是因为舌面和牙齿刺激到了敏感的皮肤,观月说话几乎没过脑子,“犬齿这么尖利啊……”

        葱白的手指抚上菊丸的嘴角,似乎想隔着柔软的唇摸清他的牙齿,菊丸乖顺地张嘴含住指尖,却在下一秒轻咬了一下,握住线条柔和的手腕压在枕边,欺身吻上那张说话向来不怎么好听的嘴。

        千岁千里有意背过身去,然而视觉消失时其他感官会格外清晰,比如听觉,直到后半夜寝室安静了下来,他心里涌起的莫名的躁动也没有平息下去,他以为的无害的猫猫凑在一起变成了害他失眠的罪魁祸首。以致于第二天早上观月与他打招呼时,他眼神是呆滞的,像是直直盯着观月领口露出的暧昧的痕迹,又好像整个人都在神游。

        “千岁君,你还好吗?”观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嘴角噙着笑意,终于回过神的千岁千里含糊着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急忙出门,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转身回来帮观月将外套拉链拉到最高。

        看着他逃离的背影,观月的手指再次绕上微卷的发丝,满脸的志在必得。

        那一晚千岁千里做了一个梦,就像一部分青春期的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一样,那是一场带着玫瑰香气的旖旎的梦。

        他梦见观月下半身变成了紧紧缠住他的蛇尾,鳞片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人下意识颤抖,可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因为此时观月正贴在他胸口,缓慢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柔软的舌尖从锁骨滑到颈侧,看起来似乎很想尝尝这骤然加速的脉搏里面涌动的热血是什么味道。

        他的手下意识地向下探去,带着热意的掌心触碰到身侧的蛇尾时双方都瑟缩了一下,明显的温差让他们都有些小心翼翼,却又忍不住贴得更近,他顺势将另一只手搭在对方腰间,似是受到了鼓舞,观月的动作也大胆了起来,灵巧的手指勾住他的内裤边缘释放出已经微微抬头的性器,拇指从根部开始向上勾勒着形状,又好像是在测量数据,感觉到这种观测的目光,羞耻感让身体产生了更强烈的反应,千岁似乎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声,下一秒唇齿间就充斥了玫瑰的香气,下半身的摩擦感让他分不清这到底是柔软的掌心还是滑腻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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