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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了?”陈宁径直来到西门誉面前,平静的眼神中却充满威严,“就是因为西门官人一句模糊不清的「午时」,县令大人才会断定潘迎儿的证词与实际的案发时间有所出入。潘迎儿为此被县令大人判罚杖臀六十,被刑官用那毛竹大板重重责打了足足一百二十下屁股板子!难道西门官人以为,仅凭「不记得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就能撇清自己的嫌疑吗?!”

        “你不要在此胡言乱语、歪曲事实!本县早有论断,潘迎儿穴道内的白浊是其父潘大春,将薯蓣的黏液灌入伪造的!”

        “县令大人可知,薯蓣的黏液虽会引起肿热红疹,却也有滋养疗伤之效。”

        就在陈宁准备将黏液灌入小男孩的穴道之际,潘大春拉住了他的手说道:“万一被人发现了,迎儿要被狠狠地打屁股的!”陈宁端碗的手一时不稳洒出了几滴,而就在擦拭的过程中,他却意外发现小男孩穴道内的精液并没有排干净,仍有不少白浊流出,意味着不仅是那短浅的穴道,就连穴心深处都被人内射多回,灌满了浓白的精液。陈宁就在那时,下定了兵行险着的决心。

        “原来如此,”梁县丞接话补充道,“潘大春身为人父,发现幼子雏穴遭人粗暴奸淫,其第一反应自然是为他治伤。”说着,梁县丞摊开了手掌:“我亲手检查过小男孩被轮奸肏干的肛门穴口,那种程度的扩张、肿胀,都是伪造不了的。我在检验时曾以双指插入穴道,撑开小屁眼,发现其中满满都是白浊淫液。当时我将手指整根没入,但红疹却只出现在指尖,由此可见确无造假之嫌。”

        潘大春得知真相,膝行着扑到刑凳旁,将幼子拥入怀中,心疼地给小娃儿揉着屁股。听罢梁县丞的证言,陈宁乘胜追击,质问道:“西门誉,你说自己午时到过潘大春的豆花摊,那你究竟何时离开的?”

        “我……我午正三刻之前就离开了。”西门誉眼神闪躲,面露不安。

        “是吗?”陈宁轻蔑一笑,又道:“在大街对面,正对着春记豆花摊的是一间茶楼。茶楼大门外摆着一口半人多高的座钟,从茶楼里出来的附近居民可以作证,最后一次看到西门府的家丁出现于案发的巷口,是在将近申时正刻的时候!也就是说,轮奸暴行一直持续到申时正刻,与潘大春到县衙鸣冤告状的时间相隔仅有两刻钟。所以潘迎儿的穴道之内才有那么多未干的白浊精液!而你西门誉,正是这轮奸案的首犯!”

        此言既出,公堂外一片哗然。在此之前,乡民们亲眼目睹了潘迎儿多番遭受县令以笞代讯,又被处以杖臀刑罚,小屁股被打得紫红瘀肿,众人对他早就积累了不少同情,现在听闻小娃儿遭受此等淫虐暴行,更是点燃一片群情激奋。众人本以为这小男孩是受其父潘大春指使,蓄意诬陷西门官人,如今听罢陈永祥的一番推理,纷纷质疑起胡县令武断的结论,一时间热议如沸。

        陈宁知道乡民对案情的议论越是热烈,公堂上的局面越是对他有利,他咄咄逼人地追问道:“如果不是西门官人正在巷弄之内行奸淫之事,那么一众家丁又是在替谁把守望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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