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的声音低沉,显得郑重许多,这有别于一个男人,却是少年心下的难过。

        他在因为咱家的受伤而难过,姬璇认为这小孩跟自己不太一样了,因为他可不会难过,但现在他想说一下那段往事,以前不愿提起,是因为没人为他伤心,可如今,竟然有些想让这个男孩来疼疼自己,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姬璇拍了拍言卿的手,示意他别停,然后靠在这人的肩上。

        他身体虚脱,说的话也断断续续。

        “是我爹……他们说咱家是妖怪……是,怪物是疯子,没人喜欢怪物,他觉得咱是屈辱,便经常拿来发泄生活中的痛苦,这道伤是最狠的,其他的疤都除掉了,可这道疤太深了,除不去。”

        短短的几句话却道出了童年时的不堪。

        “不,义父不是怪物,义父是玫瑰,哪怕有不堪有荆棘,也还是灿烂的,独一无二的,义父的身体……”言卿说到这里时,脸上都要冒烟了,“很美,美得不可方物,是那些人用崎岖的心态来玷污义父,他们是坏人”

        姬璇从没听人跟他说起这番话,可他不想告诉言卿,这些曾经说过她的人,骂过他的人都死无全尸,包括他的父母。

        从小别人就叫他小疯子,可现在有人再告诉他,他不是疯子,他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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