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方源身上的味道直往方正鼻子里钻,那些甜丝丝的香气如果不是在做爱时刻就要离得很近才能闻见,被他这样嗅来嗅去方源总说他像狗,一开始还会推两下,现在已经完全任由他去闻,皱着眉问这到底有什么好闻的。

        小狗闻主人当然是想知道主人有没有在外面有别的狗。但方正却不是为了这个,方源身上的气味除了甜还会有别的味道,比如血液的腥锈,东海水汽的沉,南疆黄土的呛,一点一点告诉他在他没和方源在一起的日子里哥哥到底在做什么,去了哪些地方,心里就弥漫上幸福的满足。

        可今天他闻的时候方源别开了脸,让他别再闻,要休息就好好休息,别弄这种事。

        方正有些气结,想着方源的确不解风情,却猛地心头一动,想到了些别的东西,鼻子上是不闻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从方源只是松垮披着的袍子外伸手进去摸,才摸到胸前那块皮就被方源抬手给拨开了,一副连这动作也不让他做的模样。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可盈盈在掌心的弧度令他有些不敢相信,方正斟酌了一下词句,他哥哥向来对这种超出掌控的事多有气恼,他要是直接说出口恐怕下一秒就被彻底踢下床榻去了,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只出来了一句“很痛吗?”

        没问那鼓出来的弧度是怎么回事,也没问是不是方源如同普通妊妇那般涨了奶,全用关心的话去问询了方源,做哥哥的一听自然也不能因为这种贴心而恼方正,心里清楚要是当初就拒绝这个孩子自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情况,可现在那孩子就安稳地待在他宫腔中,连带着身体每一处都发生了改变,至尊仙胎的外表本来就是绝伦的姣丽,怀了胎之后眉眼越发柔软起来,即使与人搏斗冷酷地夺杀他人生命也总像挂了一股子令人心惊的漂亮,幸好方源以真面目示人的情况不多,最近一段日子也确需要暂避锋芒,于是看到这副景象的人并不多,或者说,也只有方正一个。

        毕竟这胎儿的父亲就是方正。

        蛊仙道痕加身,生育本就是难事,他虽是双性之体,可这是淫蛊弄出来方便吃饭的东西,方源自然以为不会在生育方面有功能,可后来某日实验杀招时腹部突然的抽动属实令他惊讶,那小小的肉块竟是栖息在里面拥有了一条命。

        方源他对重建古月山寨并无兴趣,也从未想着要开枝散叶,这孩子来的时间前前后后他也只装作意识同方正媾和过,那时候是为了给淫蛊喂饭,省得再作乱,可就是这样中了奖。

        方源只没主意了几秒钟,当即就想把这还未彻底成型的胎给去掉,可他那时正是最忙的时候,只得先把这事放到一边去,等再准备处理时他这具至尊仙胎的躯体已经将同为胎的东西呵护起来,再加上淫蛊似乎也乐于分出些精力来保护这宫腔里的果,那孩子竟就是紧紧扎根在里面,搅得方源那小半个月每日都要吐上两三回。

        肠胃里没有饭食就吐些胆汁出来,在外颇有凶名的方源越发觉得疲累起来,原本没赘肉的腹部也鼓出了弧度,他平时穿的袍子倒是帮他遮掩住了,只是没什么用,方正一脱困就像过去那般贴着他行动,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他怎么可能瞒得过,而且既然这胎已经彻底扎下,无论如何也弄出不了,那还不如接受他的存在。

        现在方正对于他来说是枚非常好用的棋子,舍弃实在有些浪费,而这孩子出生也就是他的血亲,自然也符合炼就血神子仙蛊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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