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唯安将自己往褚郗的身体贴的更紧了些,“怎么样都好。”
他的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明显的心事重重,褚郗本就一句玩笑,哪里会真的在这种时候还和人做爱。
褚郗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忘记吧,看看这里的风景,只有你和我。”
这场旅行从南岛一直到北岛,十几天的行程,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来记录。
有郁唯安在爱尔顿农场里的红鹿和绵羊的合照,也有他拿着剪子剪毛的样子,还有在怀托磨萤火虫岩洞,也有在基督城的复古电车吃晚餐时和褚郗的合照,在空中俯瞰过最山湖美景,还是凯库拉的海边和陌生人一起看星空。
旅行让他短暂的将自己放纵在陌生而真实存在的世界里,沉浸式穿过他人的生活,看过他人几两碎愁,几分纯粹的闲适普通生活,几处风景,企图来救赎自己那颗被久困在深渊的心。
但这样的方法效果并不长久,在两人在街上闲逛时,他听到宋凌瑄打来电话问两人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就像被猛地浇了一盆冷水,那些看不见的锁链顷刻之间锁住四肢。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头野兽,在陌生的街道横冲直撞,可是跑了许久,他才发现自己简直是无头苍蝇,没有目标,茫然的不知去往哪里。
褚郗追上来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沉与深渊的人看到了亮光,不是那日被霍融抽打时的无助和失望,是自己不论跑了许久,眼前这人也会一直呼唤他的名字,不会责怪他发疯,而是温柔的抱着他,抚着他的后背,“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会追不上你?”
“那,那你呢,为什么一定要追?”郁唯安反问,声音里都透着一股无法忽略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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