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峄坐在一群同等年纪的少爷小姐中间,长腿上下交叠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嘴里咬着雪茄,一双丹凤眸促狭戏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那眼神肆意傲慢,透着毫不掩饰的浓烈敌意,我冷冷回视。

        任是谁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肮脏下贱的妓女偷偷生下来的陈氏私生子。

        多么令人作呕的标签,却是不争的事实。

        何峄这个人极度自负,对自己的嫡子身份看得相当重,自诩惩恶扬善,对社交圈里的私生子一视同仁,贯以霸凌折辱取乐,我自然也不可幸免的成为了以他为首的狐群狗党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不过我冠以陈家姓,是明面上承认的陈家二少爷,就算我哥一百个不待见我,也轮不着让外人欺辱,他们心里畏惧我哥,暗地里针对我就成了家常便饭。

        财富,权势,通通沦为背景板。弱肉强食,针锋相对,在这个纸迷金醉的上流社会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总会有人嗤之以鼻,毫无顾忌。

        霍冶撩起眼皮恹恹地望过去,翻开骰盅,哼笑了声:“豹子。”

        我收回视线,夹着烟的手指搭在黑色骰盅上,唇角缀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你赢了我让你在我身上穿第二个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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