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可的这间公寓位置极佳,楼层也高,躺在床上,就可以俯瞰窗外的中央公园。长方形的公园已经被白雪覆盖,中间一块暗色的圆形,是还没结冰的湖。

        “为什么扩张不了啊。”叶安之有点沮丧地说。

        相处久了,卢文可知道,叶安之容易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批评。于是他搂住叶安之的肩膀,吻着他的侧脸,安慰道,“慢慢来嘛,总能插进去的。等我们去明尼苏达读书,天天看着雪景做爱。”

        叶安之害羞地笑了,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卢文可吻上他的额头,“反正时间多得是。”

        躺在酒店、胡乱拿纸巾擦拭肚子的卢文可有点心酸地想,时间并不“多得是”。半个月后,叶安之就消失了。

        他给他打电话,关机。给他写邮件,石沉大海。

        他去他们常去的地方找,纽约人山人海,却没有他。

        这时他才发现,他对叶安之知之甚少。他甚至不知道他租的房子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老家是哪里。

        他不禁回想,相识这小半年,他们都在聊什么——好像永远是卢文可在说,说他的梦想,他的爱好,他的生活……叶安之只是安静地听着,微笑地附和。

        他后来辗转从补课老师那里拿到叶安之的护照号,查他的出境记录。这才发现,在与他失联的第二天,他就离开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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