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睡过太多人,拍过太多照,记不清了

        卡着上班的点,卢文可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宽松的运动衣皱皱巴巴,衣角上还有洗不掉的颜料。

        他又变回了那副毫不讲究的模样。

        同事们一看到他,忙止住了八卦的谈话,四散离去。

        卢文可这几天活得行尸走肉一般,懒得去探究他们在说什么。反正他作为总裁之子,无论同事吐槽什么,都会避开他。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的出身。

        初恋和父亲搞在一起,即使是在最多元环境中长大的他,也依旧觉得崩溃。

        他终于明白了叶安之为什么一直对他若即若离。回想他父亲与叶安之的每一个同框画面——他去书房问安时、他父亲来艺术馆视察开会时、在俱乐部的周末聚会上——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骗得团团转。

        他其实很想马上飞回美国,这里,他一天都不想待了。但艺术展马上开幕,设计上的很多工作只有他最了解,想到同事们为这个项目的付出,他又觉得不能这么自私。只好强打着精神来上班。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麻木地打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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