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他的手机关机。

        第五天,依旧关机。

        ……

        两个月后,他的手机欠费停机。

        半年后,手机号换了新机主。

        ……

        四年后,他站在他办公室门口,伸出手,平静地说,“你好,我是你父亲的助理,叶安之。”

        在过去的四年,叶安之有时会想,如果早知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他离开前,就该更认真地看一眼趴在楼上窗口冲他挥手告别的卢文可。

        但他当时急着去找纹身店,急着要给卢文可一个惊喜,所以他离开时脚步匆匆,连理由编得都很敷衍。

        可他没想到,纹身那么痛——痛到他第二天根本不敢让衣服碰到皮肤;痛到他接卢文可电话时,只能咬着牙敷衍几句;痛到第三天他被几个彪形大汉迷晕时,还能感到侧腰处火辣辣的;痛到第五天,赤身裸体的他不是被冻醒或被浴缸硌醒的,而是被发炎的纹身疼醒的……

        但后来他想,也许自己敷衍的告别,能让卢文可,少想他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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