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沈枋竞也不再与他争辩,转身去往山下。

        临风派的山脚下驻扎着信宗的人,负责与外界联系,若有求助的讯息,也会通过他们分开给各宗门。

        平坦处耸起一座朴素的府邸,一个字迹潇洒的牌匾悬挂在门头,一眼便能望出“自居”二字。

        信宗是最有热闹气的地界,来往的修士和百姓所着之物并无太大区别,当沈枋竞一袭黑衣出现在此时,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黑衣虽并不起眼,只是衣上华光浮动,举手投足间泛起层层微光。

        魏续昼靠在门上,从鼻腔哼出气来:“沈仙君今日大驾光临,着实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此话一出,众人对着沈枋竞那张面若冠玉的脸而起的几分好感瞬间消散而空,纷纷退避三舍,让出一块空旷地来。

        众人皆知沈枋竞的恶名,在门派内欺压同门,在外稍有不合他心意便滥杀无辜,可偏偏法力高深无人敢置喙,此刻见他面色不善,哪有人上赶着触霉头,低着头瞅着沈枋竞那双锦靴。

        沈枋竞并不在意魏续昼的阴阳怪气,挂着不知善恶的笑走到他身旁,单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拖过长桌另一头的令牌。

        二人不过一拳的距离,沈枋竞温热的气息洒在魏续昼颈间,瞬间激起一层颤栗,他强忍着恶心后退了一步,出言不善:“狐媚惑主。”

        “魏师兄,慎言啊,”沈枋竞唇角的弧度微微下落,盯着魏续昼的双眸黝黑深沉,含着意味不明的警告,“掌门的清誉可容不得你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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