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龚英随被推上救护车,医护人员把他团团围住。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这边的公寓里住的人在A市多多少少都有点地位,发生了这样的事,几分钟后警察也赶过来了,他们把陈误从陈调身上抱下来,“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预料到这种情况,陈调没做多余的反抗,顺从地上了警车。
陈误被女警官抱到旁边的车,陈调靠在座椅上。他想起那个保险柜里的亲子鉴定,去年做的,那时候龚英随还没回国。看样子,从那个时候起,龚英随就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的事,说不定这么多年他都安排了人在自己身边。
看着窗外慌乱围观的人们,陈调疲倦地叹了口气。坐到车里,他的心反而更加焦躁了,转身朝着身旁的警官开口,“麻烦能给我一根烟吗?”
警官沉默了,没人理会他,直到副驾驶位上的男人开口说了句“给他吧”,才有人从口袋里递了烟过去。
车窗只能摇到一半,窗外的风透进来吹到陈调的脸上,他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这烟的味太浓,他猛地被呛得咳了声。
久违的尼古丁的味道飘荡进肺里,陈调闭着眼摒气回味了半响,白色的烟雾才从鼻腔和口中泄出来。
旁边的人没忍住看了他一眼,这动作倒是有些经验老道的样子,不像新手。
其实陈调是在陈误有一岁多的时候染上的烟瘾,那时候他要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去找工作,实在愁的没办法了,每天晚上都要抽根楼下小铺子里卖的廉价的香烟才能让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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