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我现在脑子很乱。

        在我思绪万千地写下这封独白信时,沈连趿拉着拖鞋,一边嚼着苹果块,一边推开房门,大大咧咧地闯进我的卧室,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我的床上。

        沈连上身只穿着件宽松的深黑背心,毫无顾忌地露出一截冷白细韧的腰腹,他抬起手腕拨弄着链子上的椭型银坠,忽然喟叹了声,一脸揶揄地瞥向我,说,哥,你喜欢的那个转学生还挺有意思啊。

        我没搭理他混不吝的语气。

        只是又想起了小俞,苏小俞,转学生苏小俞。

        脑子里七零八落的思绪逐渐理清,短暂的记忆却要追溯回那个潮热的仲夏,那个新来的转学生,苏小俞。

        我如今只能以朋友的身份来叙述小俞的故事,有一点伤心,但想起他,心情又会变好很多,很多。

        这是一种魔法,我这样认为。

        小俞,小俞转学时间比较晚,也不经常待在学校,甚至于一开始他会走错班级教室,然后一脸茫然地被我领出来——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他当时不记得我是谁。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他记不住那么多张脸,又或者说不在意,反正谁都不会比他长得更引人注目。

        小俞真的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好喜欢。划掉,又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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