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沅说出离婚这两个字,只是为了赌气。

        吵架的时候,他一向最容易上头,可当他跟傅渊说完离婚,他没有感到解气,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像是长期以来积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蓦地消失了,身体轻飘飘的,弄的盛沅都有些恍惚,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这么想跟傅渊分开了吗。

        他一瞬间想到了这两年里的种种事情,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难捱难堪的时刻,一瞬间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压倒一块,最终全局轰然倒塌。

        傅渊伏身压过来,将盛沅摁在床头的靠枕上,“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

        男人身躯高大,撑在盛沅身上时,能将上方的光线全部挡住,盛沅只能看到傅渊阴沉的面容。

        他胳膊抵在身前,滚圆的双眸与傅渊对视,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一抹明显的厌恶。

        盛沅很少会在傅渊跟前露出这样的眼神,从前这双眼眸看到傅渊时总是亮晶晶的,如同含着一汪春水,可如今盛沅看傅渊,就像是在看一个站在他对立方位的敌人。

        傅渊对这种眼神很熟悉,孩提时,母亲常常会用这种眼神看傅擎。

        傅渊心头升腾起一股强压不住的怒意,他低头埋在盛沅肩上重重咬了一口,尖锐的齿咬破少年肩颈的皮肉,他在听到少年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之后才松口,轻柔的吻掉上面溢出的血珠。

        盛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手猛地将傅渊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你这个疯子!”盛沅红着眼睛骂他。

        傅渊面无表情,目光沉沉的看了盛沅一眼,下床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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